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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如此類的日期將不再引起共鳴。

「我寧可假想自己已暫時死去,也不願繼續活著卻什麼也不記得。」— 辛波斯卡

 

  帶了三本書,卻一本也沒有讀完,寫了兩封信,偷偷落了七次眼淚,因為感冒而擤了無數次鼻涕。一位中年婦女走上二樓,面對明亮的落地窗坐了下來,用叉子將檸檬塔切成小塊再送入口中,她動作利落低翻閱著報紙,同時將黑咖啡從紙杯中倒入馬克杯,一頭淺色而微捲的頭髮,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。我再度回神時她已消失在視線內,周遭的人們來來去去如快轉的季節般更迭,唯獨那張擺在二樓中央,面對落地出的桌子,莫名其妙的空了一個整下午。

  有人來電,在公共場合將手機關靜音是種禮貌,至少我這麼認為,而此刻那隻電話震動的聲音竟響徹整間咖啡廳,幾乎真實低感受到它正在干擾我的腦波。再次抬頭,畫平眉的都市小姐、嬌嗲著嗓子的女高中生、神情專注的眼鏡男和點了兩杯粉紅色飲品的大叔,我喝了太多咖啡而頻頻去上洗手間,又像個坐立不安的小男孩,忍不住分心撇向那個始終不再被佔據的座位,那張椅子的角度從婦人離開過就不再變動過,室內的光線越來越暗,我已經無法回避眼前的空桌所徒留的寂寞。

  其實這一切都不太重要,木質的記憶不會停留太久,打烊時店員就會把桌椅重新歸位,明日會若無其事低到來,展開嶄新的一天,舊雨新知會活絡那扇透明的玻璃門,有別人的會坐在二樓正中央談天說地,或是打期末報告。時光是永不停止的巨輪,逡巡著潮水拍打沙岸,諸如此類的午後,也都猶如昨日終將被覆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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